八月初至,蝉鸣起,烈日当空。
心绪,前所未有地安定。
“大抵是光线稳定吧。”
月初的午后,为微摇的帘声唤醒,竟以为到了另一个时空。发生了什么?我问自己。想着,便起身,饮水,向窗外望去:盛绿的山色为天空笼罩,半山腰的小片竹林仍然枯黄,山脚群鸭游戏。一切正如往常,并无变化。到底怎么了?
炎热使人出汗,尤以午后为烈。去年今日,身体欠佳的我进不得空调房,三分钟内必是鼻塞、呼吸不畅,只好迁就自然的无常,时热,时冷。右手撑着窗台,天空是纯洁的蓝色,最近都会是大晴天吧,我想。
转头后,才发觉了异样。户外的光与室内的光,近乎是同样的质地。均匀、坚毅、细腻。其实不止室内室外,在江畔,在山谷,不用在意通光之多少,甚至时分,八月的光线如此稳定,整个白日都几无变化。你看见日出的光由轻转重,你看见日暮的光由亮入暗,一切都在转瞬间完成。日出日暮之外,你怀疑这光芒永不会消逝,就好像在孩子身上,看得见永生。天空也低落,或许换个角度叙述会更好:人们离天空近了。是永恒的幻影吗?大家都喜欢不变的事物吧,恋情要海枯石烂,生命也得寿比南山。多好,太阳遥遥远远地照耀着我们,很久以前便是这样了。August,庄严,金黄的色彩。
我骑单车出了门,伸手,想触碰蓝天。